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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没有画完整，你当年恐吓我说要拿这张画给我爸妈看，不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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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棠棠没有看到她的不堪，但当年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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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并没有消气，胸脯起伏，伴随着颤栗，时隔八年，这是她们第一次讨论当初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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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我承认我当时做错了，不应该因为姑母背叛我，就联想到你也背叛我，更不应该那样羞辱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悔恨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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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云感冒还没好，脸色有些苍白：“如果你觉得口头上的道歉不足以让你解气，你可以骂我，打我，甚至你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我曾经羞辱你的手段一一实施到我身上，我沈司云绝不会有一丝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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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攥紧了手里的画：“你还没解释为什么保留八年前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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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漫进来，投落到她们脚边，拉出长长的、交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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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在国外很想你，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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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云看她怔住，眼神暗了暗，慢慢低头把红唇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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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即将碰上那一刻，江怡撇过脸，沈司云的吻落了空，擦着她的脸颊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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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云眼眸里的光顿时黯然失色，闭了闭眼，掩下那股酸涩，“江怡，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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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眼眶红红抬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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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抛下我，不要和别人结婚，不要抛下我和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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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云喉咙动了动，泄露些许哽咽，红唇暗了几分，“以前我不懂事，伤害了你，你能……原谅我的不懂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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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还是没给她任何回应，脑海里糟心得很，她想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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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一次无异于把她曾经的不堪再一次血淋淋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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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云……”江怡吸了吸鼻子，刚想说让她一个人静静，余光瞥到眼前一道暗影倾倒过来，沈司云的额头轻轻撞上她的锁骨，在江怡还没反应发什么时，沈司云脸色苍白又难受地贴着她身体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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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双手还紧紧扶住江怡，怕她被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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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脑胀，沈司云气色全无，蹲不稳，径直向前跌坐在地上，脸直接贴上江怡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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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云努力保持一丝清醒，紧紧搂住江怡双腿，仅存的意识还记挂着江怡没原谅自己的事，眼里视线开始模糊：“江怡……我好难受，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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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举动落在江怡眼里，就像是沈司云跪地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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