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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热泪，顺着衬衫领口滑进去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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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周嘉倪现在是否清醒，又或者是在说梦话，但她能做的就是让她今晚睡个安稳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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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倪被她放在床上，温竺帮她脱掉鞋子，脱掉衣服，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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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着凝神看了她一会儿，手始终被沉睡的周嘉倪握住，抓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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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竺想要去洗漱，还没离开就惊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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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倪不安分地呜咽几声，用力往上抓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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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竺只好重新坐下来，抚了抚她的脸颊缓解她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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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周嘉倪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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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竺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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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得到回答，周嘉倪染着哭腔喊，“妈妈，你别不理我……小倪会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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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竺垂眸，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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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她身边躺下来，将周嘉倪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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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身边人的温暖之后，周嘉倪便顺势埋过来，抱住温竺的腰，带着躁动的喘气声，紧贴的身体轻轻发着颤，像是冬季里因寒冷而产生的躯体化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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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竺拍着她的后背，想要让她平静下来，发现她的脸色潮红，手指也合拢往手心内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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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倪？”温竺只能喊她，让她的理智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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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不到她的回应，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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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倪闭着眼睛，听到热源的地方有人在喊她，但她说不出话来答应，想要去追寻那个光明，却发现自己一直在周围绕弯，感受得到，却回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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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妈妈了是吗？”温竺给出的话始终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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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周嘉倪终于吐出一个字来，“我想妈妈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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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竺目光落在前方虚无的空气里，表情始终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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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倪该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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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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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的手有一点疼……”周嘉倪的思绪混乱，称呼变了又变，“妈妈帮我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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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揉一揉。”温竺握住她的手，帮她揉着手心，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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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针在扎一样，我不知道是哪里，就是有点疼……”周嘉倪始终闭着眼睛，耳鸣声响了许久都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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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们揉一揉就不疼了。”温竺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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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也好疼，你把锤子拿远一点，不要敲我……我知道错了……”周嘉倪低低地恳求她，“我会听话的，会听姐姐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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