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夜游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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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从一处巷子转出来，莫熙已作女子装束，不过是荆钗布裙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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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的是一种小船，没有船篷，莫熙坐在船头，欣赏这沿岸风光，船夫在船尾摇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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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金粉凝成这一道碧绿的秦淮水，在夕阳渐去，皎月未来之时显得格外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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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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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此刻已是深秋时分，不复玉树凌空，鲜花遍地，藤萝缠蔓的情景外，倒是应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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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巧阁楼高两层，靠湖的一面却是一整面雪白的墙壁，无窗无门。连别人家几乎户户都修建的通到水面的石阶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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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行了一段，天色已暗，忽地刮起风来。远处的几艘画舫灯盏飘摇，一片华灯映水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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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熙还未及欣赏，顷刻间雨水已倾泻而下。如此秋雨倒有几分雷霆气势，一时间小舟随着风浪颠簸，冰冷的雨线打在莫熙单薄的布裙上，凉意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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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避无可避，回到码头还需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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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熙正哀叹自己的狼狈，便有救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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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若不嫌弃，还请到我家主人船上避雨。”声音在风雨之中依然清晰悦耳，却并非江南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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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艘檐角飞翘装饰华贵的画舫迎了上来，隔空喊话的是一个十四五岁明眸皓齿的少女，一身葱绿盘金彩绣锦裙，穿着打扮比普通人家的小姐尚且体面个三分，正站在檐下向莫熙挥手。想是雨势渐大，怕莫熙瞧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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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挂着两串八角羊皮风灯，晕出一片朦胧的烟霭。却无题字，不知是谁家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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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熙大声道了谢，待船夫将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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