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夜分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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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丫头，你已经尽了本分了。整日跟着你们小姐，她原是一刻都离不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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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芙点点头道：“那是应当的。我们小姐待奴婢情同姐妹，说句不当讲的话，便是比七小姐也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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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小姐以前可还来过寺中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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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去年腊八节来过寺里捐粮后每月都来进香一两次，但这是头一回住在寺中。小姐最是虔诚，以前在禅房诵经礼佛时，让奴婢也去拣佛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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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小姐心善，定是捐资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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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每次来，都要先拜华严殿，然后捐资。次次都是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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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见过八小姐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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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别的物件儿都是奴婢保管。只这扇子，小姐喜欢得紧，自从得了，都贴身带着。所以奴婢未曾细看。不过小姐时常对着扇子发呆，奴婢有时候看到一两眼，扇面上画的是断桥。只是奴婢不识字，不知题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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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芙顿了顿，悲声道：“小姐过得很苦。奴婢知道她心里有一个人，却是谁都没告诉，只一味自己煎熬。谁成想今日竟然故意把我支开，悬梁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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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熙叮嘱道：“事关你们小姐的闺誉。她已经去了，不能再污了名声。这话你别对人说。就是衙门里问了也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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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芙点点头，道：“木姑娘放心，奴婢知道轻重，不会多嘴。”\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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