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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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说这些话，连恐带吓，为得就是让曹瞒引起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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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你十岁了，马上就要十一了，半大的少年，再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吊儿郎当，做事没轻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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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鸡又开始叨叨了，碎碎念个不停，熟悉的感觉包围住了曹瞒，令他在寒冷中浸泡的四肢逐渐回暖，被大人们尔虞我诈吓住的感觉悄然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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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巴了下眼，很快就恢复了此前与父亲相处时的状态，还扁扁嘴，哇一声哭了，嚎啕大哭的声音将曹嵩给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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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一阵心虚：这这这……难道是说得太血腥把阿瞒给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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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着该如何补救，却听曹瞒边哭边嚎：“爹你可千万别出事啊！爹你以后会不会和阎侍卫一样？单超能断尾求存，别人以后也会这样对你吗？爹你还是别做官了，咱们还是会谯郡老家种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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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雷声大雨点小地挤一挤眼泪，到后来还就真心实意哭起来了，将连日来的担忧与不安全都给发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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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手忙脚乱，又是安慰又是哄，自知失言把儿子给吓着了，压根没考虑曹瞒会演，肉疼得够呛：“我说的都是吓你呢，官场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等你以后长大做了官，就知道当官的妙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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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语无伦次，也不知自己在安慰些什么，眼看曹瞒被他吓得要回老家，顿时悔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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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都说什么了，阿瞒才十岁，性子鲁莽，做事没分寸不懂事以后还能教，没事吓唬孩子做什么，若是让父亲知道了，可不得一口一个乖孙地安慰，再将自己罚跪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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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瞒偷看曹嵩满头大汗的模样，抽泣着止住了嚎声，小拳头遮住的眼睛流露出狡黠灵动的光芒，心里对老母鸡般的父亲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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