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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东脸上的歉意让铁焰眼中的期望一点点褪去，“宫主虽然传了输血之法，却不是任何人的血都可以输，更何况，我们没有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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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焰怔怔地看着怀中毫无生息的媚，怎么办？她吐了太多的血，若是……若是……也不知能不能再醒来。她自己必是知道，所以才会这般苦苦支撑着，想要看到他平安回到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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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能懂得她的想法，自她的一举一动，用他的心，去解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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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怎能让她丢下他，也不能让她丢下珞珞，丢下未出世的孩子，他们都不能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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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铁焰反手抽出靴中暗藏的匕首，在腕间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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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即快且深，下手无一丝犹豫，而他，神情不动，丢下手中的匕首，捏开媚的嘴，将血滴进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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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谷东和赵都猛地起身来到他身侧，却被铁焰的气势所震，无法阻止，只能看着他的血一串串滑入媚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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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的腥味唤回了媚的一丝清明，熟悉的气息让她知晓身边的人是铁焰，迟钝地意识到铁焰的动作，她无力地挣扎了一下，微弱而模糊地拒绝，“不……要……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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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焰，没用的，不要啊！焰。媚心里不断的喊着，却无法移动，只能任他的血流入口中，滑进腹间。她的眼前渐渐昏暗，当黑暗完全覆盖时，她唯一的意识是，焰，停下来……停下来……焰……等我……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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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赵上前，一把抓住铁焰的手臂，不顾他的挣扎，用布巾紧紧缠绕住他腕间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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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多了。”她喝道，制止铁焰的挣扎，“妹妹也不希望你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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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的怒吼喝住了铁焰的挣扎，他慢慢地停下挣扎，这才发现怀里的媚已然气息全无，唇边、脸颊上是他的点点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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