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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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晚守着嫣然，一遍一遍地喂他喝下清粥和保身安胎药，吐了喂，喂了吐，反反复复，最后嫣然频频作呕却连吐的力气都没了，靠着媚，辛苦地吞下一口口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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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吞下去，不能再吐了。”媚在嫣然耳边温柔而坚定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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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嫣然轻轻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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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媚见他神情有些恍惚，似醒非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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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嫣然只这么又唤了一声，泪便无声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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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自六岁认识嫣然，他一直是那么温柔又傲气的男人，他那仙人般的容貌，绝世的才情，让她欣赏，让她钦佩。他教会她如何识谱，认真地教她各种古乐，他是她的知音，也是她在意着，保护着的亲人。她见过他笑，见过他对她生气，见过他的自怜与自傲，却独独没有见过他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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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若不是真的委屈，不是真的伤心，怎会如此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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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轻轻拭去嫣然的泪水，温柔地哄着他，“嫣然，媚陪着你，没人能再欺负你，乖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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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遍遍说着，他在她的软语中渐渐昏睡，即便在梦中，仍偶尔有泪水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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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直到第二日傍晚才回到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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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醒后见已瞒不住媚，这才细细说了经过，虽说声音嘶哑，却未曾再落一滴类，这样的嫣然让媚看得心中更是又怒又痛。他那晚哭了一场，醒来后，对着媚什么都说了，该宣泄的宣泄了，心神清明了很多，又见媚这般忧心，这才解了心中诸般顾虑，虽然仍是孕吐不止，却也还是能吃下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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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这才放心回来，什么也没说，倒到床上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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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再次醒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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