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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这特么谁能提前算到一只连妖气都没露过的狐狸竟然能掏出金砖?
又不是真有未卜先知的神通。
张槐谷默默撕毁了还没画押生效的债契,问起了师弟李施诊给徐菇用过的方子,将听到的每一味药和用法用量都仔细写了下来,然后减去三味添了一味,写成一副新的药方。
“天天,去抓药了。”
茶杯里加的料没见效果,张天天扁着嘴明显不快,不过这次却没有再上演父慈女孝的感人画面了,她拿上了这副新药方,规规矩矩地去抓药。
每一味药都细心称量,一钱不多,一钱不少。
张槐谷捻须轻笑,欣慰道:“呵呵,我这女儿虽然调皮了些,但分寸还是到位。”
你管在茶水里掺药叫调皮?
徐年跟着笑笑不予置评,反正你这当父亲的高兴就好。
新旧两副药方,体现不出医术的高低,李施诊其实也开的出张槐谷的这副新药方,只是没法长期稳定地供应添上去的那一味药,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更容易获得的三味药调和出相似的药性。
这是河竹村与玉京城的差异。
就如张槐谷先前就已经说过,徐菇的病他能治但有些麻烦,不是一两天功夫三四剂药下去就能解决,新药方仅仅是疗程中的一环而已,还要根据病情进展适时调整。
病来如山倒,病去似抽丝。
要将生长了八年的病丝抽去,不能下猛药,只能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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