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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在她抵达瀛州的前一日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得知这个消息,沈幼安仿佛被人抽去了所有力气,当即瘫倒在地,一步步挪向安置沈母的棺椁。
“娘,女儿不孝……”刚一开口她便泣不成声。
尽管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但这一日真正到来时,她仍然难以接受。
沈思莞赶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小姑,节哀。”
“小姑别哭了,祖母给您留了话,让您好好的。”沈家几个女孩子纷纷上前,搀扶着沈幼安到圈椅上坐下。
“我们都要好好的!”沈观红了眼眶。
母亲病重,他让人往上京送了信,没想到小妹竟然真的赶来了。
早知如此,他就该早几日送信的,害得母亲和小妹没能见上最后一面。想到这里,他懊恼不已。
九月二十,沈母出殡。
沈幼安披麻戴孝,跟在兄姐身后麻木地行礼、叩拜。
此前沈观提议让她走在最前面,被她否了,她不想因为她的身份越过兄姐,如今她回到了瀛州,就是沈家的小女儿。
出殡后,停灵七日下葬。
这几日,沈幼安住在沈家,和沈思莞一同住在她从前的院子里。
沈思莞搬进瑶光院也有十年了,但她一直住在西厢房,没动主屋的一切,即便已经过去了十余年,沈幼安的闺秀仍和当年一模一样,只是青纱帐稍稍有些泛黄,依稀能够辨出岁月流逝的痕迹。
沈幼安很是感慨。
没想到她都出嫁这么多年了,娘家还保留着她的一切。
她看着眼前这个比她还显年纪的侄女道:“以后你便搬到上房来,这么大的院子一直空着不是浪费了。”
“这是大伯的意思,您得去跟大伯说。”沈思莞说着扫了眼自己,不以为然道,“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个粗人,哪能住得了这样讲究的屋子,那我不得难受死?我平常都住在女学里,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了。”
沈幼安知道沈思莞的性子,便不再劝。
“对了,我这次回来,怎么瞧着家里……”怪怪的?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总觉得大房发生了什么。
“祖母临走之前,定下听白顶立门户。”沈思莞道。
沈幼安明白了。
她就说沈昔白怎么和家里这般疏离,原来是做了弃子,心中有怨。
“祖母这么做也是为了大伯,她宁愿让大哥恨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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