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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手拿着那半根鸡腿,左手依然指着玉米甜桑葚,僵在那里。她觉得她要被赶出去了。
她霎时回到了当时在小卖店门口被老板往外踢的场景,她如那时一样不想离开。死也不想离开。
但是她又有什么正当性呢?对面这个姑娘很友善,一句难听的话也没说。难不成她为了自己的欲望,就要让这个小姑娘忍受和泥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忍受粘着泥猴口水的食物滚过她的盘子?
莫莫此时好难过,比她刚才在楼下被那些人呵斥围攻的时候更难过。
也更艰难,她发现,主动离开美好要比主动逃离危险更艰难,也更能让人绝望。
莫莫留恋地放下右手的鸡腿,垂下左手的手指,拿起座椅上的沙铲,逃也似地迈开双腿,艰难地往包厢门挪去。
刚挪了三小步,她的泪水就又肆虐了,势头汹涌,视线霎时模糊扭曲。
她的眼珠在抗议,表示今天已经哭了太多次了,它很痛很累,不能再哭了;她的口舌到肠胃也在抗议,表示她平时就亏待它们,好不容易开个荤,它们还没吃够呢;她的所有身体部位都在抗议,说在这里吃饭很舒服,为什么要离开?
就连她的灵魂也在跟她表达不满,表示不能离开这里,这里有很好的回忆。
莫莫崩溃了,她仰着头大声嚎哭,面向紧闭的包间门。
宝宝起身跑了过来,她看着嚎哭的莫莫不知所措。渐渐的,她的眼圈也泛红了儿。
她觉得莫莫的悲伤是她造成的,她或许没有表现出合格的姿态。她是不是在不经意间,用这一桌食物盛气凌人了呢?她侮辱了她吗?
她酿成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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