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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半挂歪歪扭扭地行驶在泥泞的土路上,伴着稀稀溜溜的泥浆声,喇叭轰个不停。
倒也不是他喜欢喇叭那刺耳的声响。已经有不少人回到了集市,三三两两地挡在路中间,不按喇叭没法走。
那些被踩踏致死者的家人回来了。他们在抱着尸体嚎哭,撕心裂肺,口中唤着一些刘黑宝听来陌生的名字;亦或是在哭着叫着,像无头苍蝇一样寻找着能让他们抱着哭的尸体,他们眼里冒着正在逸散的希望。
刘黑宝额头青筋跳,他莫名烦躁,使劲儿轰着喇叭,油门踩得嗡嗡响,将这些烦人的哭嚎全盖过。
人们看见轰着喇叭的霸道车子,赶忙咽下哭声,惶忙地把尸体拖向路边,搂在怀里。等车子走过了一段路才敢接着哭,生怕自己烦人的哭泣惹来大祸,换其他的家人再来哭自己。
刘黑宝撞碎一份份本该完整的悲痛,将本该属于他人的宣泄霸占成自己的宣泄,将车子开出了集市。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小泥猴藏棉花的那个小河边,刘黑宝正站在车厢上往下扔着尸体。
他刚才问小泥猴该把她的同伴埋在哪里?小泥猴给了回应,说埋在河边。
他问什么河边?她说那其实是条臭水沟,因为太臭,很久没人去那里了。现在已经不臭了,水很干净。
他又问什么臭水沟?
小泥猴就把脑袋伸出车外,把身子挂在高高的车窗上,一路指着路。
刘黑宝指出了她奇怪的姿势,他表示坐在椅子上也能指路,挡风玻璃是透明的,明明什么都能看清。
小泥猴说她不太习惯挡风玻璃,说在它后面看路心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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