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岩石与泥土亦被置入体内,凡存在的,无不吞噬。
本应该饮血食肉的邪魔本不该从中汲取到什么,但他是先贤,他总能做到些什么。
当那份过于庞大的自私化作与无数生命联系的宏愿,于是残酷与扭曲不得加身,他必然能违抗原本的躯壳,将之改造为些许不同的模样。
但也仅仅如此,不能再更多。
——因为他仍有原罪。
正因为崇高,他从未遗忘自己作为万翟的一生。
复仇的染血无法以正义掩饰,僭越公正的事实无法改变,无论是用那时候程序缺失的法律还是如今以先贤之名立约的底线戒律,他都有着需要审判的部分。
众群的子民会因为先贤的伟大而说“功大于过”,但并非所有的功过能够抵消。
旁人会觉得这样并无必要,但是自私绝无可能让魂灵能在他的这里寻得安宁,他的崇高并不是单单一份约束那么简单。
那是对整个文明基本准则的划定,是他为了忤逆出身之地而对命运发起的永恒复仇。
如果社达才是正解,如果善良是暴力者才能自称的标签,那么他便给出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正如他一直以来所想的——
要是文明终究走向低贱的腐朽,他该怎么做?
那自然是毁灭当下的一切,令文明重新发芽。
背负毁灭无数生灵的罪孽,去开启下一个可能性的伊始。
所以,他现在做的不过是在彻底失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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