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通,官道驿站之上的川流不息,便是人之气血,边军将卒在沙场的真实战力,则如皮下筋骨,至于书院讲学,村塾蒙学,百姓民心等等,汇总了,便是至关重要的人之精神。
所以一个国家也有自己的脉象,陈平安想要找寻出来的线索,就像研究崔??如何为大骊诊脉。
符箐说道:“禀国师,容鱼记性好,她六岁就进入此地,要不要把她喊过来?”
陈平安点头道:“让她过来一趟。”
容鱼很快轻敲房门,跨过门槛,脚步轻盈,默默选好位置,站在一块特定青砖上边。
陈平安笑问道:“听符箐说你记性很好,怎么个好法?”
容鱼说道:“禀国师,至少十年之内的所有见闻,我都能清楚记住,能写出来,也能画出来,还能模仿口音说出来。”
陈平安愣了愣。
容鱼解释道:“不是什么天授神通,仙家秘法,纯粹就是记性好。”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我被崔国师带来此地,可能是当时年纪还小的缘故,所以比较自由,再者崔国师不事先提醒、明令禁止的事项,一般来说都等于被默许、可以做的。因此崔国师十年之内的日程安排,在书房那边接见了谁,谈了多久,崔国师是坐着不动,还是起身相迎,是让官员站着说话,还是搬了椅子给谁,谈完事情,崔国师有无送客,送到哪里,是门口,还是二三进院落的游廊门口,或是一路送到官邸大门。崔国师有无留客在此吃饭,他每天跟诸房要了什么卷宗,官邸与千步廊衙署各类抄录的往返,只要是我经手过的,不敢擅自笔录在纸,都记在这里了。”
陈平安笑道:“那你近期就辛苦点,都抄录出来。”
容鱼问道:“崔国师经常在屋外院子里踱步,每天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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