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儿也不白皙嫩,以后脱了衣裙给夫君看见了,愁死个人。”
符箐气恼道:“你比那登徒子还油腔滑调!”
沉默片刻,符箐望向对面的厢房,她说道:“那个姓余的,他怎么想的,为何要冒险?”
昨天她亲自住持的一场审讯,还没有怎么动用私刑,就全交代了,没有半点骨气可言。
容鱼没来由想起一件旧事,早年崔国师,曾以朱笔在卷宗上边,单独圈出一句话。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符箐来得稍晚些,便没有看到这句话。
容鱼漫不经心道:“志大才疏,耐心还差,还能如何,这些年一门心思盯着礼部某司郎中的位置,眼红好久了,崔国师不在,心思便活泛起来,觉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呗,哪怕明知富贵会在险中丢,却也要试试看,史书上多少人物都是一发狠,就成就了气候,从此强者强运,飞黄腾达,既然他们都行,个个青史留名了,他为何不行。”
符箐摇摇头,不认可。
容鱼笑道:“也怪我,长得太好看,你呢,底子是更好,但是谁让你成天臭着一张漂亮脸蛋,谁敢多看一眼便要剐眼珠的架势,也太冷,太吓人了些。不像我,柔柔弱弱的,腰带一系,也是有货的。再加上我既是巡狩使之下武将军功第一人的遗孤、又是崔国师侍女的双重身份,便让他起了觊觎之心,爱怜之意?三十岁出头,正是管不住鸟的岁数,他难免会遐想连篇,算不算是人之常情?”
符箐淡然道:“白读了那么多书。不刃而杀人者有二,谗言,爱欲。”
容鱼一笑置之。她们接触卷宗档案多了,就会发现官场内幕,比书上的故事精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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