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邱国礼部尚书刘文进,正值壮年,腰杆笔直,面无表情。
少年亲王率先被一位神色沉毅、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子,带到三进院落的一处厢房门口,像是一间邱国京城殷实门户的书房。
她默然转身离去,只留下少年。
屋里略显空旷,光线透过窗户,黏在青砖地面上,可以见到空中无数尘埃在阳光里轻盈飘荡。
那头绣虎,国师崔??,当年就是在这里主持大骊国政的?
那些用以待客、此刻空着的椅子上边,坐过谁?
呼吸急促的韩锷稳了稳心神,只能以眼角余光打量屋内的景象,脑袋不敢有偏移,怕被屋子的主人,随便找个刺探大骊谍报之类的由头,史书上,有写过这样的故事啊。
一个温醇嗓音从屋内杀出,“进来。”
少年赶忙低着头跨过门槛,抬起头,循着声音望向靠墙到顶的一排书架那边。
男人头别玉簪,一袭青衫长褂,脚穿布鞋,神色和煦,微笑道:“崔国师的书房在别处,这里是刚刚布置出来的。”
约莫是来时路上,少年亲王已经设想过无数种场景,大骊兵部或是礼部某位高官的雷霆震怒,疾言厉色,或是刀光剑影,便有头颅滚地,不是他的,就是刘尚书的,也可能是两颗脑袋一起落地。
但是如何都没有想到,是这么个安静祥和的地方,韩锷便有些茫然。
男人却没有身穿大骊官服,更像个科举不顺、困顿场屋的教书先生。
那人问道:“韩锷,你是自愿来便当质子的,还是不得已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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