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而那屋内,那个陈平安一手提烟杆,一手轻轻拍了拍膝盖,继续在那边大放厥词,乱人道心。
“学道者多如蒿如草,闻道者珍如稻如禾,得道者稀如芝如兰,道外证道者凤毛麟角。”
“于玄自有于玄证道的道理,可惜你们不是于玄,桃符山外加四座宗门,毕竟没有第二个于玄了,故而不行就是不行。”
“我是俗人?”
“不凑巧,在座各位,你们这些躺在祖师爷功劳簿上享福多年的修道之士,还真不一定有资格来谈什么清浊之别、雅俗之分。”“要怪就怪你们各自的那位师尊,祖师,太上祖师爷。于玄此生修道,过于顺遂了,一辈子全然不知‘钱’字难关之所在,他自己都不清楚,你们这些徒子徒孙,自
然就更两眼一抹黑了。”
“摆谱?”
“我陈平安真正摆谱的时候,是你们眼穷,没机会看见而已。”
在那城外,是谁与托月山大祖的嫡传弟子,来了一场各凭本事定生死的捉对厮杀,先宰了离真,再一人在阵,剑指十四王座。
是谁领衔避暑行宫,在那倒悬山春幡斋,你们知道什么叫鸦雀无声?老子让谁站着谁就不敢落座,让谁坐着就不敢起身放屁。
在中土文庙与蛮荒天下托月山对峙,在光阴长河畔参加全是十四境修士的议事,在天外,坐镇大阵中枢,合作之人,是三山九侯先生,白帝城郑居中……
在外如此,到了自己地盘,跟你们这帮道士,又不沾亲带故,还不许我摆摆阔,说几句刺耳的大实话了?
于玄故意如此安排,陈平安早就有数,心里跟明镜似的。果然是天底下拿着最烫手的,就是看似白送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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