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白雾泽中的交谈

过庭院，望向钟声传来的方向。他的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在思考这突如其来的钟声所代表的意义。

“看来你等的人来了。”对面的老狼妖，带着一丝玩味的语气，重新将对方的空茶杯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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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士没有多言，直接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赞叹道：“好茶。”

老狼妖颔首，问道：“现在阁下可肯告诉我，一个烧过的山场，可值许多把戏？”

秀士缓缓放下茶杯，直视着老狼：“我奉大哥之命来此，绝无把戏。”

老狼妖显然是不信，反问：“那我起死回生，难道不是把戏？”

秀士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这个还真不是把戏。”

“若非把戏，何解？”老狼妖追问。

“你可听过天上的童子，佛祖菩萨有个术法，拼凑外物，念动起死回生真言，遂救得性命。”

老狼妖苦笑摇头：“大王绝无这等本事。”

“他没有，他得来的邪物有。”秀士的声音低沉。

老狼妖心急道：“可我如此苟活，寝食难安。”

“必死则生，幸生则死，一息尚存，也算超然……”秀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禅意。

老狼妖不语，秀士垂眼亦不语，他双目虽异瞳，却难掩怜悯之色。

老狼妖道：“这茶留于你了。还是喝茶好。”

老狼妖拂袖起身，喟然而叹：“饮他们的血，我于心何忍呐……”

他蹒跚离去，并非来时之路，只向水泽一侧的岔路拐过。

“叫大王，不用再来看我了。”老狼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决绝。

随着老狼妖的离去，白衣秀士独自留在庭院中，手中把玩着那只空茶杯，目光似乎穿透了雾气，凝视着远方。

他低声自语：“大哥，希望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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