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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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老头眼皮都不抬：“还能怎么说？说了不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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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您慢慢听着，我去下东厢房给马奶奶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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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明敲了敲东厢房的房门，得到回应后，拉开房门，一股子无法形容的味道就直冲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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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奶奶，常大姐，”王德明就笑着打招呼：“您二位今儿个去哪斗纸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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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房的北屋里炕上，马奶奶（常老头妻子）和常大姐（大姑姐），俩人都穿着长身的斜大襟传统旗袍，老太太穿的是深蓝，常大姐穿的是宝蓝，都是白色的长筒布袜子，一起依靠着躺在炕上的红木烟榻上（类似于长椅子，有靠背，但是坐凳长），脚下都接着垫脚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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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的垫脚凳中间摆放着一个铜的烟盘子，盘子里是擦得锃亮的铜制烟灯，灯捻正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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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就这么对着，一人一手一个老烟枪，烟斗里按着铜制的烟泡，另一只手里拿着很细很细的铜制烟钎子不断的扒拉着烟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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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奶奶是镶黄旗的，见王德明进来了，也没起身，继续迷瞪着抽烟，懒洋洋的回复：“德明，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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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等我抽两口的再起来，今儿个去的隔壁那家，哦，现在应该叫张家了，打了一天的牌，没精神，抽两口精神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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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明.”常大姐也是懒洋洋的跟王德明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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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明脸上笑容灿烂，嘴上更甜：“您老可别起身，那不是让我折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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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屋里听到您回来了，过来跟您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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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马奶奶很满意王德明的态度，小伙子长得好，还懂规矩，就是可惜年纪太小了点，嘴角含着笑：“德明，你啊，就是太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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