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里是否掺杂着欲念,也许他在内心最深处,相信了父母的话,这个孩子会是他的福星,会让他真正踏上科考仕途。
直到那天破晓,第一声孩童的啼哭,混着满院的血腥,给了他狠狠一个巴掌。
他不敢看那个孩子,狼狈地收拾完妻子的丧礼,下定决心,去了县城书院读书。
这两年的读书生涯,让他愈加坚信,虚无缥缈的命数是不可信的,对着自己的孩子,也终于可以带着平常心去看他了。
这一看,就发现,这个喜欢玩泥巴的小子,还挺聪明的。
“你以后想要做什么呢?”李皓放下书,把乱动的儿子抱在腿上:“今天爹爹和你表哥说的,你觉得怎么样,做染匠好不好?”
二狗子眼神死,谁会跟一个两岁小孩聊未来啊?
再说了,一个从来没有出过村子的小孩,怎么会知道染匠是干什么的?
他打了个哈欠:“爹我困了。”
李皓无奈看他,一副要睡着的样子,瘫软在自己怀里。
抱着这个热腾腾的小肉球,给他脱掉鞋袜,塞到被子里:“你睡吧,爹爹再看一会儿书。”
他坐回书桌前,挡住烛光,静静地翻开书本,却有些走神,或许,应该教他启蒙了。
二狗子还不知道便宜爹心中有何等“邪恶”的想法,闭着眼睛装睡,心里却想着,要看看大表哥做染匠好不好,若是做匠人太苦,说不定自己以后可以做商人,至少他的数学一直学得挺好。
第二天早上醒来,李皓依旧跟着二狗子一起出门,他们的小帮派一直坚持捡蝉蜕事业。
小孩子精力旺盛,坟堆的一小片树林都被他们翻了个遍。
李大少剪了家里的牛尾巴毛,顶着老爹要吃人的目光,把那一小撮毛贡献出来了。
二狗子摆脱大姑用牛尾巴毛绑了两个小刷子,十来个孩子轮流着,用小刷子把蝉蜕上的浮土刷掉。
最后李家阿爷帮着编了五个扁扁的篮子,上面铺了稻草,大家郑重其事地把捡来的600来个蝉蜕,整齐地摆在稻草上。
二狗子看了一会,赶紧转过头去,蝉蜕不仔细看,和知了猴长得差不多,密密麻麻地摆在那里,看得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李皓看他仰着脑袋的小模样,觉得好笑:“你要不要跟我去县城,去卖蝉蜕。”
二狗子有些迟疑,去县城自然是好事,但是:“咱们怎么去,坐车吗?”
“哪有车?”李大柱拎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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