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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至此,他恐夏侯惠仍不明白,还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稚权,战功乃立身之本,而有治理地方、为国求利的才干,方是让天子持续器重与让庙堂诸公改观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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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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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建议我固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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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夏侯惠算是听明白了,也轻轻颔首后捻须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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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他是真没有想过这层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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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意识之中,一直都是局限在军功之上,想着依仗军功能得到天子曹叡的不吝器重与授予权柄,然后以此来捍卫魏室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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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就是身为谯沛子弟的他思维固化了。只是想着“出将”掌控兵权,而没有“入相”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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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源于早年魏武曹操创业时,赖宗族与谯沛故旧掌兵、颍川士人署政的内外分工明确,让魏国从来就没有过谯沛子弟“入相”的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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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魏文曹丕的四位顾命大臣中,曹休就一直在外掌兵权,留在洛阳的曹真也只是掌中军稳定局势,基本没有越权干涉陈群、司马懿的署政权力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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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曹休曹真不干涉,并不代表夏侯惠也要墨守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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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司马懿都转任荆襄、雍凉两地都督了;同为士人的满宠也都督淮南了,凭什么谯沛元勋子弟不能入庙堂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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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靖之意,我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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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自沉吟了好一阵的夏侯惠,含笑而道,“只是此事需要与毌丘使君一并计议才行。彦靖或许不知,毌丘使君待我可谓不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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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便将自己这几日的事情告知了丁谧,且还特地强调了白部鲜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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