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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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称以自己的年龄,就应该坐在夏侯惠的上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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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在众人乐宴举盏共饮之时,总不忘礼数周全的转来向夏侯惠邀杯,那结交之意不能说是昭然若揭,那简直就是路人皆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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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让夏侯惠挺腻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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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都离开洛阳三年之久了,回来也就这么一月的时间,且素来深居简出的,怎么就让已然名士司马师如此示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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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德何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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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堪重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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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你也听闻长兄夏侯衡有为我求妻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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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你家中现今唯一的妹妹,不是还没几岁就与给荀令君之孙荀霬定亲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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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你的名士风流里,还有倾慕龙阳君的癖好这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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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想割断伱的衣袖、也想不吃你分来的桃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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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得那么近,且还连频举盏邀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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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侯惠眼观鼻、鼻观心的胡思乱想之时,一阵喝彩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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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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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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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致意、情动容,莫如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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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方才荀顗趁着酒兴,给即将离京赴任的桓嘉做了饯行赋,引起了众人的轰然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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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种文会当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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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随众口出赞辞的夏侯惠,一并举杯而祝时,暗中腹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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