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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权,臧否调免等事,还需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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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黑眼圈、在官署里熬了三日都没有归府的陈骞,并没有梳理完将佐资料的喜悦,而是眉目间带着一缕忧色,“光禄勋在职十年有余,甫一转迁,稚权便大刀阔斧作为,恐彼此日后难相见。自然,尸位素餐者亦不可留,以免有负陛下隆恩。依我看来,不若且先隐而不发,私下收集此些人不称职的根据,而后再表奏庙堂免之。如此,有据可循,光禄勋亦不会觉得稚权故意刁难了。”“陈司马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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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鬓角发丝凌乱、满脸油光的丁谧,不等夏侯惠开口,便出声附和道,“而今中领军职空悬,稚权之职在中军内无人可制,理应万事当慎,不可予他人诟病稚权专断之口实。再者.”说到这里,他还压低了声音,“光禄勋受陛下信重,不亚于稚权也。若稚权急于求成,与之有了龃龉,亦非陛下所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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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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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将录名纸张折叠、收入袖囊的夏侯惠,正揉着鼻根解乏呢,听闻他们的劝说,不由失声而笑,戏谑道,“难不成,在二位心中,我乃甫一遇事便汲汲以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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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净说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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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难道是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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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骞与丁谧心累,完全感受不到这种戏言的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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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让夏侯惠有些面色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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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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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咳几声缓过尴尬,他颔首正色道,“二位但可宽心,我晓得利弊轻重。至少在我等没有熟悉事务之前,都不会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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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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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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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陈骞与丁谧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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