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落日吃今天买的点心。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骨头轻,一阵风就能飘上天。
“吃多了又要喊牙疼。”陆危楼依旧是那副半闲不淡的样子,倪喃却愣了一下。
七年前的事,现在想起来恍如隔世。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却没成想陆危楼真地拿起一块熟梨糕,只尝了就一口嫌弃道,“怎么这么甜。”然后皱着眉,一口口吃完了。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之间还是有些事情没变的。就b如陆危嗜甜。
他们去凯司令吃蛋糕,她嫌太甜不肯动,还是陆危楼拿着小银匙,一勺一勺地给一整块栗子蛋糕g掉了。
后来她上了心,渐渐就发现他只有在吃甜品的时候这样。
在别人眼里,陆少帅宠她都要宠上天了,但是具t是什么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
只可惜……他们有缘无分。
梨糕甜得发腻,陆危楼却意外找回了几分从前的感觉,甚至因此心情不错,还有闲心跟她扯淡,“为什么同意假扮江寒雾?”
陆危楼心说这是个狂人,给个j毛就能当令箭的那种,但他却意外地期待,想看这个nv人会在关北做些什么。
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这次,无人逃脱。
锣鼓声起,月琴轻弹,台上的角儿眼波流转,水袖一挥,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风流。
他那时被烟熏坏了嗓子,大家都说孟家一脉要自此断绝了,谁知他三个月后登台,嗓音清亮婉转更胜往昔,众人便又都说他是浴火而生的真凤凰。
眼见着孟郎登场,台下的小姐太太们都疯了!众nv纷纷撸下身上戴的戒指手镯x针就往台上扔。台上的人似是早就习惯了这番追捧,丝毫不为所动,仍是自顾自地唱着。
她歪在椅子上,背后塞了柔软的迎枕,翘着脚咔吧咔吧地嗑瓜子。倪喃嘴快手快,嗑得十分有节奏感,看起来特别魔x。
他推开包厢的门,把倪喃的懒散样子看了个正着,顿时觉得特别伤眼。
倪喃歪在椅子上瞧陆危楼,在民国活了这么久,她头一次知道原来陆危楼喜欢听戏。之前他总是陪自己去电影院。
“孟怜生!你还我妹妹命来!”
台下观众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喝彩,就看见那大汉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朝着孟怜生再次扑来。戏园里虽有杂役和保镖,但今天观众来得多,台下加了桌也坐得满满当当,保镖就算当时反应过来要救场,也没办法马上就瞬间移动到孟怜生身边去。
陆危楼咳了两声,移开挡在倪喃眼前的手,放下带着硝烟味的枪,目光冰冷。
他打的不过是那人的手,隔壁打的却是那人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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