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赶过来时,在庭院中遇到闻讯而来的宣平侯。
谢尚林身着锦袍,神色慌乱中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期待。他快走几步,过去扶着曹臻轻声说:“郡主受惊了。”
曹臻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情绪,微微蹙了蹙眉。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又匆匆移开,看向开着的堂屋大门。
门外,几名面容严肃的锦衣卫守在门口,身姿挺拔如松。
他们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握在腰间的绣春刀之上。刀身幽冷,让人觉得寒风吹过来都像是冰刃一般。
侯府的下人们站在庭院中,被吓得一脸惊恐,战战兢兢。
堂屋内,身着飞鱼服的高大身影背对着门的方向,身体健硕如松,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谢尚林看着那个曾经弱小的孩子,如今变得这般俊朗优秀,狂热的眼神几乎让他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听说那个和离再嫁的郑家女,已经有了身孕。年过五十的他,想到谢家后继有人,不自觉地眼眶发热。
长宁郡主曹臻紧紧盯着秦朗的背影,仰着下巴扫了眼身旁夫君,眼底闪过一丝不满,面上涌上怒容。
谢尚林轻咳了一声,而后不疼不痒地怒斥道:“翳尘,你这是何意?为何带着锦衣卫来自己府中放肆!”
曹臻闻言猛地侧过头看向夫君,这是想按着她的头,让这个孽种认祖归宗了?
秦朗转过身,俊朗的面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侯爷怕是老糊涂了,翳尘这名字一听就晦气得很,莫要随随便便安在我头上。”
说完,他轻撩飞鱼服下摆,大刀阔斧地坐在堂屋上首的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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