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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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八月下旬,下弦月出来得晚,这个时间还没出来。天空一片乌蓝,漫天都是炫目的繁星,星河如练,仿佛就在人的头顶,伸手可摘。石归庭发现安多地区的天格外蓝一些,云层很少,白天的阳光很充足,从早照到晚。难怪仓嘉喇嘛的脸膛是紫红色的,那些古宗帮的赶马人,每个人脸上都有两团红,煞是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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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星子又大又亮,好像离我们很近啊。”石归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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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说:“安多地区比我们那的地势要高一些,所以离天似乎更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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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觉得你们云南的天都要比我们吴州的天要蓝,云要白,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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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又说:“据说惹萨地区比这里地势更高,那里常年都是晴天,天蓝得比染料还纯。所以你看那些古宗帮的人,脸上都有两团紫红,全都是太阳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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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恍然大悟,呵呵笑道:“原来如此,我说他们的脸怎么全是一个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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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突然说:“你坐我旁边来吧,你哪里是下风向,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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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看一下,果然有烟灰朝自己身上扑来。他站起身,挪到符鸣旁边去,符鸣给他倒了点酥油茶,又加了点酥油进去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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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古宗帮守夜的人过来了,送来了一条烤羊腿,符鸣连忙站起身来道谢。那人摆摆手,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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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抽出一把小弯刀,在肉上划了几刀,递给石归庭:“来,吃点肉,还是热乎的,应该是刚烤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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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是个大夫,很懂养生,通常晚上是不吃东西的,怕积食,但是符鸣给他的,他岂有不吃的道理。遂撕了一块下来:“你也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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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放下小刀,撕了一块肉下来:“吃点东西,就没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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