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倔又犟,之前马队一直在滇西北一带运输,所以这头骡子还从未溜过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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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骡子显然被怒江澎湃的波涛声给惊吓住了,这会儿要拉着上溜台,仿佛是要上刑场一样,死活不愿意跨上一步。劳成拉着它的缰绳,生拉硬拽,又用豆饼引诱,还是没能成功地将它带到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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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一看到这头公骡子,眉头就锁紧了,头一次过怒江溜索的骡马,没有不被吓住的。于是使用横办法,叫几个人硬抬着上了溜台。那骡子死命地叫唤,又蹦又踢,符鸣只得又叫几个人来强按着,几个人忙出了一身透汗,总算是将挂索套上了。劳成一个劲地给他的伙计打气,但显然这头骡子完全听不进去,一个劲地仰头嘶叫,腿脚还在不断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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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江绝对不行,符鸣只得站起来,冲着江对岸喊:“三妞,来给这没出息的小子鼓把劲儿。”那声音粗犷而响亮,穿透轰轰的波涛声传到了对岸,三妞还真和符鸣配合默契,果然在对岸仰天嘶叫了一声,这边这头骡马终于稍稍安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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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庭这才隐约知道,原来人家先前说的没见时间的小子大概并非是针对他,而是这些怂骡子,于是暗暗松了口气。他走上前几步,对高台上忙碌的一群人说:“要不要将这骡子的眼睛给蒙上?看不见的话,也许它会没那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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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膺用袖子擦了把汗珠,听他这么一说:“符哥,我看石大夫这方法不错,要不咱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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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鸣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还打着夹板的石归庭,用手指刮了一下下巴上的汗珠:“行,试试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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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成将自己的汗巾贡献出来,找绳子接上两端,给公骡子蒙上了双眼。公骡子被忽如其来的黑暗弄得蒙住了,一时间忘了挣扎,大家趁这机会,赶紧将它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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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索的距离本就不长,重物从上往下溜,到对岸也就是一忽儿的功夫,等那头犟骡子反应过来待要挣扎时,它已经快到河对岸了,挣扎也就不碍事了,大家看着那头犟骡子有惊无险地过了河,都重重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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