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头道：“他现在特别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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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有些骄傲，“肯定厉害，他前几年还给我送过礼物呢，那会说是刚进公司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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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说着又转头看向秦初念，她眼里带着长辈的关怀：“商厌就是面上看着不好接近，其实很善良，他原生家庭太不好了，可能会对他的性格造成影响，但是绝对不是不讲道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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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吵架了，你就好好和他沟通一下，他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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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念的视线凝在相册上的某一页上，那是一张集体的毕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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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穿着校服，除了最后一排最右边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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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但明显不太合身，穿在他单薄的身板上显得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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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如墨般的眼眸，还有略微过长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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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看不见他的脸，可秦初念仍旧能想象出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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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岁的商厌看上去很稚嫩，也更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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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后来的冷漠，这个时候的他更像是一只竖起所有刺的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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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念的手指忍不住在他的头上点了点，像是在抚摸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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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看了一眼说道：“哎，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父母，学校要求买校服，他妈怎么都不愿意，说是让他上学就已经对得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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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念唇角抿了抿，眉心轻轻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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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昊生是做生意的，就算以前那时候，条件不太好，可也不至于艰难到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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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忽而她就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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