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难忍,可林思慎却像是没有半点知觉似的,才被席浅按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起身去看床榻上的沈顷绾。
林思慎急切唤了一声:“乳娘,我”
席浅没再惯着她,眉目一横低声怒斥了一声打断了林思慎,她沉着脸弯下腰卷起来林思慎的裤腿,然后望着她那红肿不堪的膝盖,怒其不争的咬牙道:“你再跪下去,怕不是连腿都不要了。”
不像将军府那些人近来对待林思慎的小心翼翼,席浅是真的动怒了,她阴沉着脸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几个瓷瓶,依次打开倒出浓稠的膏体糅合,然后均匀的涂抹在林思慎双膝按捏。
“知道痛了?”
“林思慎啊林思慎,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就仗着我就会医治你?别人不知晓你,我还不知晓你,你成日跪在门前哪里是给九王爷给别人看的,你分明是在折磨你自个儿。”
也就只有席浅,敢在这时毫不留情连嘲讽带管教的斥责林思慎,别说骂她,若不是看林思慎现在腿脚不便,席浅甚至想要将她拉出去过过招,狠狠的痛打一顿。
就这么踌躇好半天后,林思慎才终于弱弱问了句:“乳娘,郡主今日怎样了?”
林思慎偃旗息鼓,黯然垂下头去,只能顺着席浅的话问:“那那我的腿怎样了?”
林思慎有些不明所以,席浅用帕子擦拭着双手,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被气笑了:“一个躺在榻上动弹不得,一个过不了多久也瘫着不能动,夫唱妇随,还能有什么比这更般配?”
席浅敛了笑意,有些头疼的扶额,无奈如实道:“九王爷这几日请来的大夫都是些名不副实的庸医,我只能暂时先把她的外伤医好,至于何时醒来,修养一段时日再看吧。”
“嗯。”
床榻上沈顷绾静静躺着,她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哪怕一动不动毫无声息,苍白的面容依旧精致美丽,美得勾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