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队四十多天,除了要枪之外,栓子也总是默不吭声,独自坐在一边。李智也没放在心上。山河破碎,鬼子汉奸当道,游击队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苦楚。而且,李智以为栓子性格木讷,不善言辞。
万万没想到,栓子竟然是一个金元宝。不,比金元宝还要珍贵!但同时,现在李智感觉到了,栓子真的和其他队员不一样,心里肯定有事,还是大事。
“我记得你家在伍家山村。”李智轻声说。
“嗯。”栓子点点头,但觉得李智记性很好。
“你爹娘都不在了?”李智又小声问。
“嗯。”栓子点点头,眼里已噙满泪水。
李智又问:“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栓子被戳到了痛处,没有说话,而是站起来,走到一边,继续低头擦枪。
怎么回事?李智扭头看着栓子。
“他还有个弟弟,叫柱子。”忽然有人说道。
栓子猛然一愣,抬眼看了过去。说话的是炊事员老孟,一个三十岁的黑脸汉子,正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你怎么知道?”李智问。
“我是他表叔。”老孟说道。
“什么?”
不光李智,栓子也愣了,怎么忽然冒出了一个远房表叔?
老孟走到栓子身边,低声说:“孩子,你刚到队里,我就认出你了,你和你爹长的真像。”
“不是,你怎么不早说?”李智问道。
老孟不好意思了:“说什么啊,年轻的时候干过糊涂事,当过几天土匪。”
栓子想起来了。是有一位姓孟的远房表叔当了土匪,被官府围剿后,这位表叔远逃他乡,此后就杳无音讯。不过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栓子才四岁,老孟也不过十几岁年龄,这么多年没见,彼此已记不清长什么模样。
竟然队里还有一对表叔表侄,李智感觉不可思议。他又看着老孟,一脸严谨、平常默不吭声的老孟居然还当过土匪?
“那时候家里穷,吃不上饭,就跟着当了土匪。”提起往事,老孟脸又红了。
李智点点头,表示理解。
“柱子呢?”老孟问栓子。哥俩小时候,老孟曾多次去家里,还抱过小哥俩。
没想到在游击队见到亲人,又想起柱子,觉得愧对死去的爹娘。栓子哇地哭开了,撕心裂肺。
“怎么,也没了?”老孟紧张地问。
李智似乎终于明白栓子不想提及家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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