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甚久。
冯氏迅速用眼给了她一刀,冷利而充满警告的低语:“就算我们用的是乐浪语,你也不能大声讲这些东西!不要忘了,第豆胤并不乖顺,乙弗·浑的盟友亦未拔净,只要有些风吹草动,一个悍猛之人加一堆墙头草,就足以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了。辽西人本就多被拓拔鲜卑嫡系压制,武力上不及那些人,只能以智巧取胜,如今若刚赢了一局就忘乎所以,给人留下把柄,还要长远规划干嘛?”
“喔喔,我错了,小姐,再不讲那个破寒食散了。”婢女垂头道。
“嗯,你这傻孩子啊。其实他死因到底为何,我也不晓得,我想伤势是主因,寒食散嘛,或许只是加快了整个过程?不过不论如何,也算是天赐良机吧。”
“可是,如今的皇上也没那么听话,小姐您说怎么办好?”
“他也不小的人了,等生了儿子,我拿过来养便是了。培育一个完全合我心意的继承人,接过我的志业。那之后,还要第豆胤做什么?”太后冷笑。
“哇喔,天哪,您太有远见了!”婢女赞叹道,“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女儿这么不幸,唉,我先提前心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