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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笘篠再次望进栉谷的双眼。要看穿一个老人——而且是警界前辈——的谎言并不容易，但笘篠选择姑且相信栉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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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栉谷先生，这个问题不是情报交换，所以不用管交换条件。我要请问的不是观护志工，而是退休警官栉谷贞三先生。您认为利根胜久有再犯罪的可能吗？或者您认为他已经重新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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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到的栉谷仍旧露出不悦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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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要说，这实在不该是一个现任刑警该问的问题。本来再犯罪的可能和是否已重新做人就是两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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笘篠一时之间难以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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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碰轻狂莽撞的事和接近犯罪的事，认真工作，每天勤勤恳恳地过——说这叫重新做人应该没错。照这个说法，利根确实是重新做人了。不，我想他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这件事和再犯罪什么的是两回事。我不是只针对有前科的人，就算过着普通日子的普通人，也会阴错阳差着了魔，然后犯下罪。有前科和没有前科的差别只在于门槛的高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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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让人劈头否认性善说。不愧是多年来担任观护志工、看过许多更生人的人才有的真知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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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保险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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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向您要几根利根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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笘篠命莲田去利根用过的寝具上找。只消将一个枕头套翻过来，要采集一两根头发应该不成问题。若是与三云和城之内的监禁地点采集到的任何不明毛发一致，便是利根曾经在场的有力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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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栉谷先生。既然他曾在这里暂住，那么想必要利用公共交通、在外饮食，当然也需要一些现金吧。但利根却没有固定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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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去打单日的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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