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临淄王、彭城王一同往前朝去传话。
半个时辰以后,前朝的臣子们都由门下侍中郑宜祚与尚书右仆射吕延熹率领着,纷纷走上了麒麟台,分列在麒麟台两侧。
此时,诸葛忆荪正端坐在麒麟台之中,看着大开的宫门外头,一个身影被人带着,逐渐走上台阶,朝着自己走来,
那走来的人正是皇帝常修,而两侧的臣子看到常修,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敬畏,也不曾对常修行臣子之礼,曾经高高在上的常修,失去了帝王的威仪,行走在众臣的面前,如同一个丧家之犬。
“跪下!”罗延之对走到殿前的常修喊道,
“朕乃天子,上跪苍天,下跪先祖,没有跪一个女人的道理。”
“众臣也听到了,”诸葛忆荪听了常修这话连忙说道,“哀家辅佐先帝十余年,好歹算是他的嫡母,可是皇帝对哀家丝毫没有孝养之心,更听从宦官的唆使,使用奸计,将哀家囚禁在寒雀台,又意图杀害为大黎立下赫赫战功的两位将军,任用宦官统领禁军,实在是倒行逆施,要动摇我大黎的江山社稷。”
“这不过都是你的欲加之罪而已。”常修冷笑着说道。
“想不到你还这般言之凿凿,丝毫不知悔改。”
“难道朕说错了吗?自从先帝时,太后就三番两次意图动摇大黎的江山社稷,屠戮宗室,弑杀功臣,软禁先帝,这些太后一样都没少做,如今愈发明目张胆,勾结驻外守将,要废黜朕的皇位?下一步,太后是要扶立自己的亲生儿子宁王为君,还是自己登基为帝?你图谋皇位,岂是一朝一夕之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朕即便是死在你手里,也没有什么悔改的,天上的大黎先祖们都眼睁睁的看着呢,朕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守护我们元家的江山而已。”
“守护元家的江山?难道你所说的守护,是要任用肖嵩奸人来替你守护吗?”诸葛忆荪质问着,几个士兵也押着肖嵩走了上来,一把肖嵩推到地上跪着。
“朕……”
“如今宫中之人,口口声声称呼肖嵩为内相,后宫之人、皇宫中的禁军,莫不听从肖嵩的吩咐行事,等处置了哀家、两位将军和你的叔祖、叔父、兄弟们,下一步,陛下所倚重的这位内相,是不是也要担任外朝的丞相,天下大事陛下不必操心,皆由这位外朝的丞相做主呢?只这一人还不够,还要从宫中的宦官之中找几位能干的帮手,替他与陛下一同分忧,重演汉末十常侍擅权、亡了汉室江山之事呢?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守护大黎的江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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