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清醒了,游魂一样拖着皮箱飘向安检。
光头听到两万块钱以后躺在后备箱傻笑,笑得车身晃得更厉害,外面有人嘀咕:
“哦呦,两个大男人那是在车里干啥的呢?”
我往他脸上扔了块毛巾:
“滚起来干活儿!”
这是个急单,今晚就需要接机,一个中年男性,四川人。
他老婆找到我们的联系方式,专门为他定制一个单人旅行团,这个钱对于别的大公司可能不值一提,这种奇怪的客人他们懒得纠缠,区区两万想要什么专人陪护简直痴人说梦,但我们不一样,我们穷疯了。
钱是多多的,我们的服务当然得是歹歹的。
“我爱人最近不晓得咋个的,心情差的很,你们千万要随时把他盯到起,有啥子动向一定马上跟我摆哈。”
电话里的女声知性温柔。
“您放心,我们服务没话说。”
电话另一端的光头双膝跪地,两手托举手机,十分虔诚。
表示他人虽然是下流的,但工作态度绝对是上流的。
当晚七点,我和光头面带微笑站在接机口。
一个宽肩壮腰无毛无须,像变态土匪,一个瘦高细长眼圈青黑,像缅北案犯,周围的人都绕着我们走。
“兄弟,咱们看起来很吓人吗?”
光头开始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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