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睡觉。”
他沉沉地嗯了一声,再没多说一个字。
房间里顿时变得安静,黑暗里我们几个精神得很,还没有什么睡意,都在盯着天花板眨巴眼睛。
“小帕,你疼不疼,睡觉压到伤口怎么办?”
光头憋了几分钟就憋不住了,开始跟旁边的帕尔瓦孜搭话。
帕尔瓦孜也不嫌他烦,耐心地回复道:“不疼,一点点痒,药很好用。”
“哦,那你这回是特意来找你奶奶的嘛?”
帕尔瓦孜听他问到自己的家事也不生气:“不是,有人说这南疆招矿工,我就想来工作,但是工作做到一半老板就找不到了,我们也拿不到钱,后来又有人说来这里找玉矿,很多人都觉得危险不愿意来,但是我没有钱回去了,没想到会遇到奶奶。”
他似乎在为自己的幸运感到庆幸,说到后面声音都变得雀跃了。
“真可以呢,这就是亲缘。”
光头说完以后就没人接话了,房间又陷入了安静。
“咩~”
地上的陈小花好像也不困,百无聊赖地冲我们地头顶咩了一声。
“小花,莫要嚼我的头发哟!”
陈志突然喝斥了一声,然后抬手锤了他的逆子一下,陈小花的蹄子“哒哒哒”地踩到了一边儿去,下一秒它就对着老四爷的头顶咩了一声。
随后我耳边就响起老四爷重重的叹息声。
我赶紧转过去面对着他:“咋了四爷爷,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他往里头又缩了缩:“这样下去我大限将至啊。”
我一撇嘴,这话可太严重了,我们有这么过分吗?
“行了,大家都把眼睛闭上,谁都不许说话了!包括你,陈氏小花。”
我一直伸着耳朵注意着老四爷的呼吸声,好在一直匀称平稳,我还是挺怕他气死的,活一百来年了最后折我手里了,容远非打死我不可。
等我再睁眼的时候老四爷已经带着一身寒气站在我的头顶。
“起床吧,人来了,想问什么就问。”
我两只眼睛酸得像粘了胶水一样睁都睁不开,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老四爷带着寒气的手揪住我的被子角扇了两下,我瞬间感觉他是在报复我。
这会儿我就觉着自己回了东北老家,每次在大炕上但凡晚醒那么几分钟饭桌就摆脸上了。
我爬起来一看,帕尔瓦孜也早就起床了,就剩我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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