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爷,佟叔呢?上次他给我的那个铃铛算是帮了我一个忙,我还没谢谢他。”
老四爷一摆头:“嗨呀,你想找他可难喽,七十多岁的人了一天到晚地乱跑,别提了,我让容远忙完了就去找他,快过年了,他自己在外头可不好过。”
我迟疑地问道:“佟叔……也是老光棍啊?”
老四爷看都没看我:“还不如是光棍呢,家里着火,一家老小全没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事儿光听着都难受,难怪老佟头这么大岁数了还到处乱跑。
“小伙子,怎么你这都到山脚下了,对那价值连城的东西不感兴趣?”
我赶紧摇摇头:“有多大本事赚多大钱,这可是昆仑山,多少代人都研究不明白的地方,我可没那个本事,别介最后一分钱没捞着,命都搭在里头了。”
老四爷笑着点点头:“好小子,看得开就好啊,这个年头能看开的人可不多,走吧,进去吧,他们应该折腾得差不多了。”
合着他是嫌他们烦呗……我还以为他仙风道骨的要给我点拨点儿啥呢,结果就是唠两句闲嗑打发时间。
一进屋我就看见光头怀里搂着袋白面偷偷往偏厅跑,蹭得身上都是白面。
“干啥呢你?偷东西啊?”
光头使劲儿地给我使着眼色:“阿丽亚非要给大家伙做个炒面呢!”
我一听他这么说眉头都皱起来了,赶紧把地方给他让开,其他人正在厅里围着阿丽亚和帕尔瓦孜,陈志循循善诱地说着:“嬢嬢,你看哈这个小弟弟脸上的伤口嘛,肯定莫法做那种吃炒面的大动作噻。”
阿丽亚攥着帕尔瓦孜的手,皱着眉头对他的脸看了又看,最终只能遗憾放弃,最后还是阿力木给大家伙做了一大锅汤饭,下雪的天里大家伙围成一堆吃着热乎乎的汤饭,房子里都暖融融的。
有了帕尔瓦孜我们几个算是解放了,他肿着一张脸给阿丽亚端盘子递手纸的,给老太太照顾得十分妥当,家人到底是家人,都伤成那样儿了也比我们几个丧眉耷眼的样子喜庆。
老四爷只吃了一小碗就放下了筷子,他柔声问向帕尔瓦孜:“你妈妈怎么样?你们住在哪儿?”
提到这个帕尔瓦孜也放下了筷子,青年人的声音很清脆:“妈妈那年带我回了阿勒泰就没有离开过,现在她有新家了,我想出来看一看。”
他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想来他年纪轻轻的跑出来干这个拼命的行当,过的应该也不算太好,老四爷也就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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