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头戴一顶乌毡帽,帽檐压得很低,让人只能看清下半张脸。
周身打扮看起来不像是做生意的,倒像是个拉脚的。
元亓居高临下打量两眼,似也眼生,就没有在意:“我这里还有客人,有什么事情过两天再说,杜叔你先安排客人住下就是。”
那乌毡帽却是等不及,鞠上一躬道:“元小姐不认识小老,倒也不奇怪,但令尊与小老的确相识多年,只是近些年少有往来罢了,就没有想到……唉……”
元亓颔首:“多谢您前来送家父最后一程,元家感激不尽。”
乌毡帽摆摆手,收了收哀痛之情:“半年前,小老本来得知令尊回了北既,就要找他一叙,没有想到赶来之时却又得知他人被绑票不知所踪。之后小老因为生意的缘故不得不出了一趟远门,没有想到再回来,竟然已经天人永别……唉,小老本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令尊说,既然令尊不在了,如今只能跟小姐讲,耽搁不了小姐多少时间,却是极要紧的,还请小姐拨冗一见。”
乌毡帽话说的既诚恳又急切。
元亓就不得不考虑,亦是望向周敞,明显为难。
周敞就一侧身:“你们先谈,我的事情不着急。”
“既然这样……”元亓就又看向贺喜,“贺叔,还是请您先招呼着公子去偏厅稍坐……”
有不知名的外人在,元亓对周敞也改了称呼。
“不……”周敞却是不想再挪动,更是因为瞧着乌毡帽有些古怪,不能放心,“我就在这里等,他不是说耽搁不了什么时间嘛,等他说完,我再进去。”
元亓早就感受过奕王的平易近人,又或者说不摆架子,却也没想过他还要站在院子里等。
略一沉吟,也就想了个折中的方案:“若是如此,公子也请一道来书房来坐。杜叔,让人多备了茶点,也请这位老人家来书房一叙。”
乌毡帽却道:“元小姐,此事小老……最好还是与元小姐单独一谈。”
“这……即便是要单独一谈,亦是有所不便,怎么也要有杜叔……”元亓就觉不便,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杜大管家。
杜大管家则上前一步:“小姐,这位老爷姓荀,的确是老爷生前的至交,但来府上的时候不多,因此小姐才没见过。老奴倒是见过两面,可以作证,但小姐顾虑亦是常理,不如老奴去找二老爷或者三老爷过来相陪?”
“哦,那就不必了。”元亓琢磨着,不知眼前人要说何事,就要兴师动众,“荀老爷,您所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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