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要睡过去了,在飘飘欲仙中睡得死去活来,要是我这一辈子就这样荒芜下去,夫复何求!这不就是温柔乡,这不就是石榴裙,这不就是避风港嘛!让我死吧,我不能醒来!
按照天不遂人愿的故事节奏,如果这个时候非要安排一个人出场,把我这天堂梦搅了,除了楼下大爷我真想不出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于是,敲门声又响了!
搅人美梦如同杀人父母,不共戴天,我的梦“哗啦”一声,支离破碎,碎的像一堆二维码,一扫,全都是我的不舍和泪水。
“大发,别磨叽了,都几点了,什么事非得一下耗完啊,你大妈叫你下去帮忙切菜,都十一点了!”
是大妈让我去帮忙还是他别有用心?
我丝毫不怀疑大爷是为了坏我好事特意上来的,人这点偷窥欲,真是和岁数没关系,尤其是大爷这种骨骼惊奇的老头儿,坏得很!
我长叹一口,该来的总会来,我边换衣服边朝门口喊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扶着墙下去,给我榨点豆浆补补!”
“没出息!见了女人拔不动腿!”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老狐狸唠唠叨叨地下了楼。
罗阳放下了一门心事,只是这件心事转交到了我手里,她似乎对我格外的有信心,我也不知道这种自信源于什么地方,她也许一时忘了我职业生涯的座右铭:我从不向当事人保证能够完成任务!
别人家的姑娘都是玩着玩着就要以身相许,我倒好,说着说着就有事相托,冒着大风险站在悬崖边上,提着灯照亮他人灰暗人生的一部分,可我又不是提灯的南丁格尔,我是个打更的啊,我需要回报才能吃喝拉撒啊!
是,罗阳的确开了二十万的支票,我能拿走多少?为什么非要混熟了再开口,提感情伤钱,我简直体会得狗血淋头!
当代活雷锋,好人刘凌发啊!
“明天早点来!”
接着是关门声。
十一点多了,隔壁终于开始打扫战场了,可怜的杨伟同志,家里养着一匹野马。
罗阳从浴室里走出来,穿着那条我看了不下二十多遍的浴袍,要么是今天的沐浴液用多了,要么是她胸部缩水了,所以半个后背露了出来,我扶正我的眼镜,还以为我看花眼了:在罗阳的后背上,有两道平行的疤痕,不长但很明显,可想而知当初应该伤得很重。
我隐隐觉得罗阳嘱托的事可能与这疤痕有关,这肯定是一个血雨腥风、罗阳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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