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啊,一年四季,诸事不宜。”
“滚你大爷!”
新立河的第五个桥洞下,鼾声四起,听声音应该不止一个人,手电筒的光变弱了许多,为了看清真面目,只得凑近些,用光往他们脸上照。
我知道这种死法并不冤枉!
“奶奶的,谁啊,有病啊!”
一双眼睛突然睁开,吓我一跳,中年男子蓬头垢面、浓眉大眼、声音粗犷。
“对不起,对不起,我大爷丢了,我来找我大爷,你继续睡,打扰了!”
中年男子翻了个身,没再搭理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捡来得床垫,这条件,在这四五个人中,绝对是首富。
我一个个照醒他们,他们气急败坏地骂两句,接着倒头便睡。
白云大妈那句话咋说的来,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高!
凌晨三点半,月朗星稀,我早已哈欠连连,总觉得有件重要的事没做,要不是大脑想起这事,估计我的肚子还蒙在鼓里,不知道饿。
“最后一个桥洞啦,来我这边集合,吃宵夜,不行了,又累又困,不小心掉水里,也不能当饿死鬼。”
我有气无力给胖子打电话。
“噢,你还是来我这边吧,火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