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封信,还有一对儿阴阳锦鲤玉佩。
展开信封,是风无忧工整的字迹:
见信如晤。
雩螭医师,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
为感谢你与骨珏公子替我寻找明泽,这一对儿阴阳锦鲤玉佩,送给你们。
这是明泽早年间亲手打磨雕刻的,上面沾染着他的气息,还有他的灵力,算作我与明泽共同的心意,希望能保佑你和骨珏公子顺遂平安。
原谅无忧不能亲自拜别,从此路远山高,望自珍重。
风无忧。
“所以清晨时听见的铃响不是我没睡醒,是无忧公子离开的声音?”
雩螭把信重新折好,放回了信封,玉佩是一对儿,他给了骨珏一块。
“或许是吧,拿好,无忧公子给你的谢礼。”
……
风无忧趁着天色未亮,骑着马独自一人离开了风家,离开了明月城。
他戴上了明泽送他的铃铛,还有一壶酒,其他的什么也没带。
出了明月城一路迎着朝阳初升的方向而去。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还有铃声回荡。
他爬上了孤月崖,见到了那株常开不败的白梅树,坐在树下,手摸着树身上镌刻的字迹,独自饮酒。
酒很烈,也很辣,喝着喝着,他尝到了咸味。
“你叫什么名字?”
幼时的小无忧第一次同明泽讲话,奶声奶气的,乖巧可爱。
“我吗?我名,泽。”
“明泽?”
明泽笑了笑,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不在乎的。
“嗯。”
……
白梅树的花瓣簌簌落下,被风带走,不多时就败了个光,只余下一地残白。
风无忧跌进了一片温床,脚踝上的铃铛发出了一声闷响。
“叮铃。”
……
风无情在风家的前厅坐了一天,等到日暮西沉,他明白,兄长不会回来了。
从兄长戴着金铃,提着酒离开时他就有猜到。
他没有阻止,兄长在他眼中一直都是肆意张扬的。
明月城里,所有为风无忧求医的告示都撤下了,有人问起,风家的人就说,已经不需要了。
如今是八月,从去年到如今正好一年。
去年,他们的山神陨落了。
今年,被山神眷顾的那个孩子,追随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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