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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真的。”我笑着低声说,声音闷在她的衣襟里。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我有事。”伊西斯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真奇怪啊,她的声音明明轻得像一声叹息,却重得像是一块巨石落下,狠狠砸在我的心头。
“那种笑声……”她顿了顿,像是咽下一口涩涩的东西,“谁都骗不过去。”
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像是要把我按进自己的身体里,像是只要松手,我就会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她的气息透过丘尼克粗粝的亚麻纤维,一点点地渗透进来,像是暴雨过后的森林,潮湿的泥土混着草木的腥甜。
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时的我刚从弱水里被捞出来,全身发抖,像只被挖了眼睛、剥了皮、又丢进冬夜的流浪狗。
当时的我拼命挣扎,扯着失声的嗓子嘶吼,想要逃离那个温暖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怀抱。
而那时的伊西斯,也是这样牢牢地抱着我,丝毫不松手。
我记得她当时说了什么。
她说:“别怕,我在这里。”
就是那一句。
现在也一样。
滚烫的液体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一滴一滴,落进这片柔软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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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靠着伊西斯,用力吸了吸鼻子,轻轻翻开了查理他们几人的诊疗记录。
整体来看,婷大人、扶幽和虎鲨的创伤症状轻一些。
当然,“轻”这个词只是相对而言。
毕竟,他们也曾亲眼见过那具血肉模糊到无法辨识的遗骸。
就算心理素质已经被这些年的探险经历磨练得非常强大,但从本质上来说,他们还只是初中生,是真正的未成年人。
那样一种生理心理双重冲击的景象,对于他们而言,终究还是太过残酷。
记录上写着,在心理治疗的帮助下,他们花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勉强走出了那片低沉压抑的阴云。
可那所谓的“走出”,其实也不过是将黑红的梦魇压入意识深处,不让它在白天突然跑出来罢了。
而在这群人之中,状况最严重的,毫无悬念,就是查理。
那个满身鲜血,亲手将渡渡鸟遗骸带出遗迹的人类。
或许那样惨烈的场景,早已铭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无论怎么擦都擦不掉。
像是天也知道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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