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左右搀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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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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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怕是不成了,你们要听从田豫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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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辅视线发黑,看不清周围人面目轮廓,勉强提气,语气艰难:“这是生死存亡之际,切不可再怀有私心。置之死地而后生……告诉田豫,我州立刻依附大将军。唯有如此,才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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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说完最后一句话,紧绷的两腿猛地一颤,头一歪瞪大双目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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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志挤不到前排,站在边上只觉得脑袋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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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此刻也想就这么躺在地上,起码还有个下葬的三尺坟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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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会遭受这么大的精神压力,他踉跄后退几步再也站不稳,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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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有人承受不住这巨大压力,也可能是伤心鲜于辅身死,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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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情绪传染,哭声再也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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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之人,已经没有那种可以站出来喝止、控制场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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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举足无措,心神茫然,被巨大、无边的恐惧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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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极端惊惧之下,连羡慕益州人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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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人开口:“我宁肯剃发去投大司马,死我一人,好过连累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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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反对,也没人支持,只是哭声渐渐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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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之人顿了顿,鼓足勇气又说:“大司马素来没有杀降的先例,我们这一万多人编为敢死兵也可,为他远征西域也可……诸君,当以家室为念。人活着就还有希望,何必为家财而丧命?那大将军,如何能是大司马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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