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难以喘息

就是不清楚马超会怎么做，黑熊从来就没指望关中的军令能节制、指挥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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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之际，一支幽州骑士从山口深处杀出，隐约传来杀喊声，但很快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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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则骑马去山口附近观察，见太史文恭所部没有深入追击败兵，反而在粗暴的打扫战场，不由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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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这里算是幽州叛军不大不小的命脉节点，如果不是山路不适合大队人马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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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封堵山口，虽然不能堵死叛军的军令传递，但也能增加他们军令往返的路程与困难，间接打击叛军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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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观察片刻，也就调头引着骑从撤离。重新登上战车，他拱手：“君上，敌军溃退，应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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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是试探，反正死的又不是田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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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看法正模样：“可是想要劝我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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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将军昼夜鏖战，所部难免疲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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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从容规劝说：“如今目的已达成，还请撤军归营，休养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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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压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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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将泡好的茶水给法正倒一杯，就说：“我曾听说一个故事，说是一根稻草压倒了一头强壮的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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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疑惑，随行左右的韦康已捉笔准备开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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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黑熊说：“我那时不知骆驼为何物，只见其图形，没见过活骆驼，只是听说比牛还要强健，遂疑惑这一根稻草是怎么压垮一头骆驼的呢？原来啊，这骆驼身上承载了无数的稻草，直到最后一根稻草落在身上，就再也承受不住。骆驼如此，百姓如此，叛军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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