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阴差阳错

公论，如同一种天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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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入冬至今没见面并不清楚对方情况，黑云起身拍掉身上沾染的碎屑引对方去屋里，神情黯淡面无喜色：“月初曹公征徭役疏通睢阳渠，三郎代替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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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对方落座，黑云也打量这个叫张俊的鲁国人猜测其来意，并叹息说：“说是役期二十日，初三走的，初七初八能到。算时日的话，役期再拖延几日，最近也该踏上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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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听了面容一沉，安慰黑云：“三郎懂算术，去了也不会干苦活。他又生的壮实做人也机敏，不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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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此，张兄怎么突然来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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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泽里几家觉得泽中非长久生计，都说扬州刘使君处宽政爱民，是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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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说着扭头顺门框看一眼院外篱笆墙，继续说道：“江东小霸王死后他弟弟也不像是能成事的，我们几个琢磨着淮南是个好去处。阿云兄弟多想想，留在这不是个事，河北袁大将军不是轻易能打败的。时间长了，多少人得死在黄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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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黑云点着头，垂眉吐一口浊气：“我等三郎回来，晚上再问问我那几个好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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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拖家带口的，轻易不好迁徙；可正是因为拖家带口，才不想把辛苦养育大的儿子交给曹操去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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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宛城发生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或许士人们看来这是曹公的率真性情一桩逸闻，可无辜身死的吏士何其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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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死的最多的是从戎应征的汉军吏士，不是曹家部曲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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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曹操这些年打仗，阵亡比例确实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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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黑云意动，张俊又说：“三四日后我再入城商量时间，阿云兄弟若拿定主意，当早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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