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生总有太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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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叔，你回去吧，我听见妹妹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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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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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无声，汉子枯站片刻，伛偻着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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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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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中，谢北伶宛如泥塑的神像，面前的罪徒抬起头，露出一个夏般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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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能不能再让我看眼我娘？娘走的时候我就在身边，我走的时候也想有娘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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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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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外，雪覆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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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被掩没的坟茔披着白衣和冰雪相依偎，这坟矮小，没有墓碑，仿佛雪再大点，就要融入周遭的万事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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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道姑松开了手。魏鸣岐牙关战战，从她身边走到坟前，不拜不跪，身子依靠在坟上，蜷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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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他渐渐停住颤抖的身子，面上的痛苦尽去，脸上涌现出一团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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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人回光返照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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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得二十年后江湖最大动劫的魔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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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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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寒冬郊野，身边唯有坟茔做伴的他像个要熟睡的孩子般安心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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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魏鸣岐的意识已经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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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失去了开始纯熟的演技，脑海中属于那个孩子的记忆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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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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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真的靠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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