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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井绪一边擦鼻涕一边投来疑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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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甦摆了摆手，轻笑道：“没事，不记得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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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觉得你的直接很可爱，觉得你不像我在电视和新闻里看到的那样能够成熟地处理每件事，反而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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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只，井绪的眼圈更红，她吸了一口气，然后才问到：“你是不是没收到，我给你留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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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甦歪头，“你不是给我了吗？两千块。”她伸出手，比了一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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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没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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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绪呆愣愣地张嘴，然后脸上的血色迅速地消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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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甦察觉到井绪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去，她敏感地意识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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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井绪在那个时刻不止一次伸出过救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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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甦的心跳加快，声音不再平缓，反而变得急促，她认出想要握住井绪的双肩的冲动，她问：“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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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句话没头没尾，但是对两个人都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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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绪把用过的纸巾团在自己的掌心，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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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上映前半年左右，影片在后制的时候，替身那里，顾鸣青的爸爸，也就是制片人，不同意加上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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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顾鸣青的名字的时候，井绪还是不免感觉喉咙有些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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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甦的眼神也深沉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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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抱歉，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随便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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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绪的指尖无意识地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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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就给你寄了信和钱，我不知道你的地址，就托人送到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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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冰又怎么样，在沙漠里要枯死的人就是会因为冰融化的一滴水滴而重新活过来，千次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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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甦对于井绪最后那一点无法释怀的情绪都消失了，她记得，她回过头来了，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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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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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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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甦感觉全身乃至指尖都开始发热，她有些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这么久了，因为长相偏冷的原因，早就习惯了扮演一个高冷的花瓶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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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这回却是真的完全憋不住自己的哽咽了，她眨了眨眼睛，努力把眼睛里的湿润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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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绪也是一个对情绪敏感的人，她呆愣地说：“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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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绪看向突然把头偏向别处的林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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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甦的声音发闷，但是人却逞强，林甦说：“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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