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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秦湘浑身发麻，想起那颗明珠，心蓦地软了些下来，“阿姐、阿姐、你怎么突然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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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休息。”云浅避开秦湘慌张的视线，紧握住她的手腕，主动迈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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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魂不守舍，跟着云浅回到暂且休息的营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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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阳光直射，营帐内温暖许多，坐下来，浑身都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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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送了些被衾进来，云浅铺在了床上，慢慢地坐了下来，秦湘突然伸手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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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留作封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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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终究是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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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也是襄平的事情，我们可以仁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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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将这个决定交给上天，若能联系到陆澄昀，我们便不做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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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联系不到，霍明不会放过小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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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说完后，云浅没有再回应，而是低头轻轻地摸着她的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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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温暖，许久未曾有过温馨，让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谁都不敢打破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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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西去，士兵送来晚膳，秦湘握着她的手，出声道：“我去找陆澄昀，我会泅水，就算船沉了，也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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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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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重你，她如景文太后一样看重你。”秦湘激动道，“我知晓你觉得对不起景文太后，但你可以留下这位太后啊，至少、至少不那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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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失笑，“她死了，我愧疚她，但我不会将这种愧疚转嫁到旁人的身上，秦湘，你理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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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可最后死亡、太、太多了。”秦湘结结巴巴，激动得双颊发红，“减少些杀戮，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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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云浅以天下问己任，而面前的人为了统一，戏耍旁人，增添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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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皱眉，“你声音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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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减少杀戮，可好。”秦湘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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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不为所动，“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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