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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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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碧玉先跑了过来，同样，压着城门，气喘吁吁地让其他人跑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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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士兵也在这时冲了过来，周碧玉松开城门，拔刀迎上前，秦湘依旧没动，从地上夺过一支火把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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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被照得清晰，南朝的士兵一个个冲了过来，最后的骑兵也赶了过来，搭弓射箭，形成自己的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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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瘫软了下来，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不过两息的功夫就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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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冲进来后，迅速关上城门，黑夜下，城楼下杀声阵阵，城门上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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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余人的部队冲杀进来，手起刀落，弓箭在后，城门尸骨堆积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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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晨光照射进来，满地都是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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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上依旧挂着北疆旗帜，旌旗猎猎，似乎在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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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坐在城门上啃着饼，身上都是血，手臂上的伤口往外冒着血，她却毫不在意，大口大口吃着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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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拿着药箱走来，低眸看她：“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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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了，不疼，就觉得饿。你路上是怎么回事？”秦湘冲着来人弯唇笑了，脸上的灰尘脏兮兮，就连脖子都是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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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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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心疼她，撕开袖口就看到了见骨的伤口，“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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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昨夜进城的时候，我一刀杀了主将。他问东问西，我就说霍明的事，天又黑，我趁他不注意，一刀捅了后腰，倒地就死了。当时，我出手特别快，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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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只是一瞬间的事，我觉得那个时候我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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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额角狠狠一跳，打开医箱的手也跟着握紧，“战场上迟疑一刻，都会死，不要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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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我想起一件事。”秦湘麻木地往嘴里塞着饼，“想起秦家灭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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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景轩看上她，杀了秦家，他勾结县官，将她关入牢中，逼她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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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捅进去的时候，那些跟随而来。我不是第一回杀人了，我还杀了郑景轩。”她抿嘴笑了，笑容冷然，“云浅，不用担心我，我都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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