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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霍明不在北疆内，正是最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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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抿唇，释然笑了，“就这么办，一起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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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我先说出几处重点，你们听一听，我们定个时间，时间不到，我们也不等。十队人，损失一两队并不影响攻城，我们先将折算的兵力挪出来，多放一队人马。一旦被困住，不能援救。”周碧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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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倒吸一口冷气，周碧玉看着她，“不是心狠，不能因为一队人马而牵连所有人，县主，若是不成，你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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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秦湘讪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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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碧玉嘱咐一番后，先去挑选跟随的人，秦湘坐在院子里，望着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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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远比梦里残酷，梦里的生活，锦衣玉食，看似处于漩涡中，可不见血腥，不见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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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血海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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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一口气，身后脚步靠近，“别想那么多，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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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啊，”秦湘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前一世看似残酷，远不如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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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云浅俯身坐了下来，顺着她的视线抬首看过去，满目星辰，“战争是最残酷，选择这一条路走就不要后悔，你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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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后悔呢，我在……”她顿了顿，“我不过是可怜赴死的将士们罢了，云浅，我若死了，你回京城做你好好的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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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死了，我大概会期盼下一世。”云浅失笑，“兜兜转转，我似经历过三世，血海浴池，深处乱世，每一世都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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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挑眉，“哪里来的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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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个梦，我抛弃一切带着秦皇后回温谷。秦皇后陪我去北疆都城搅弄风雨，最后，跟随难民逃荒，还是死了。”云浅说完就都笑了，歪靠在秦湘身上，“从未想过有一日，我也会有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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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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