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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竖起一指，轻轻按在她唇上：“我绝对不会供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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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端着酥山，沅依看了看她案上的矜带，道：“这是要给母皇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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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道：“是啊，不过我的手艺不大行，做不好。”她又道，“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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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依笑了笑：“我小时候，爹爹也缝过一条，是给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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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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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依颔首：“是，娘走得早，爹爹就会的多，小时候哥哥爬树上，衣裳破了，就是爹爹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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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慕椿道，“那你会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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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依怔了怔，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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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一边含着浇了樱桃汁的冰沙，一边看沅依穿针引线，沅依几乎要被她看得羞涩起来，毕竟一个小女孩子被另外一个秀美蕴藉的年长女子注视时，也难免不会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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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留一点吧。”慕椿小声道，“也不能全都假手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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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依道：“娘娘是……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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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慕椿道，“哪有人什么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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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原以为，娘娘是什么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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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会这样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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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只是大约谁都会觉得，娘娘这样的人，是什么都会的吧。或者哪怕不会，学也是很快就能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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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慕椿道，“是可以学，但是，只要有她在，我就是不会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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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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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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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上的流苏忽然晃动了几下，慕椿眼看着，却一言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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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慕椿将困得连眼也睁不开的沅依抱回自己的寝殿，替她脱了鞋袜衣裳，轻轻放在床上，想了想，又学着苏郁从前哄自己时，轻轻拍了拍沅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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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睡着了沅依，慕椿拖着一身疲倦走到外面，却看见苏郁正坐在灯前，神情专注地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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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屏风后面站了这么久，原来是等着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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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忍不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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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宫人都还没醒，恍然惊醒的沅依提着裙子跑到内室，便瞥见案上整整齐齐地叠好了那条矜带，上面的龙凤早已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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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地想了很久也没大想明白，但却默默地带走了那方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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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翠翠果然也不知慕椿偷吃了整整一盏酥山，究竟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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