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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会怕什么，这人真是油嘴滑舌，又不知从哪学来的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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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又道：“我在玉宸殿给你留了一块地，打算在那儿种点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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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宸殿的良田哪能拿来种花？”慕椿还是精通大周的礼仪的，那块田是皇帝用来对天下人昭示自己重农桑五谷的决心的，要是种出一片花来成什么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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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何不可？”苏郁道，“给天下人看的，自然得好好重。”她握着慕椿的手，“我让花房育了新苗，就种山茶花。等到苗育好了，就移栽到院子里，日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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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慕椿目光动容，唇角轻轻上挑了下，便再没什么异议了，苏郁总是这样轻易地就拿捏住了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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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服局的女官端着布料针线走了进来，向二人问了安，苏郁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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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官笑道：“回皇上，这是皇后娘娘要为皇上绣的矜带布料，臣将娘娘挑选的几块料子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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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了屋，因大婚那日二人皆要着吉服，苏郁的吉服为大红色，慕椿便择了一块石青色的料子来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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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一直跟着看，待那女官走了，方问道：“这可是要在上面绣龙凤的，我不大记得你会绣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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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叹了口气：“我问过了，我只要绣眼睛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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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龙点睛，果然皇后殿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妙啊。”苏郁道，“绣好了，我日日都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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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东西根本不是那么好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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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礼部的官员敲定了礼仪章程，内廷的官员预备好了所有的器物，玉樽使团的骆驼都到了长安城门外，一切都是那样的欣欣向荣时，凤仪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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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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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抿去指腹上的血滴，终于忍无可忍道：“我一定要绣一只眼睛吗？能不能只负责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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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芍替她又端了副烛台来，难为情道：“是两只眼睛，龙一只凤一只。”她跪坐在慕椿身旁，“奴婢原以为殿下是无所不能的，怎么难为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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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扶着额头叹息：“傻阿芍，哪有人什么都会。”她心想，就连苏郁，也只怕是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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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芍道：“可惜此物奴婢是帮不了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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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道：“算了，夜深了，你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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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依拎着食盒走了进来，瞧阿芍在纱橱下做针线做睡着了，便蹑手蹑脚地走进主殿的内室，瞧慕椿正坐在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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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进去，低声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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